妈妈与两位姨妈共庆生辰欢乐时光温馨相伴

三张老脸，皱纹里夹些白粉，在灯光下显出些油光来。她们围坐一桌，面前摆着个奶油蛋糕，上面插着几根蜡烛，烛火摇曳，映得她们的脸忽明忽暗。

大姐先笑了，笑声尖锐，刺得人耳膜生疼。她抹了抹眼角，说是笑出了泪，却不知那泪是真是假。二姐跟着笑，声音低些，却也刺耳。母亲坐在中间，嘴角微微上扬，眼睛却盯着蛋糕上的奶油花，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
记得小时候……"大姐忽然开口，话未说完，二姐便抢过话头："记得记得，那时候哪有蛋糕吃，一碗长寿面就打发了。"她们相视一笑，那笑容里藏着些旁人看不懂的东西。

母亲不言语，只是拿起刀来切蛋糕。刀锋划过奶油，发出细微的声响。她分蛋糕的手法很熟练，仿佛已经这样做过许多次。第一块给了大姐，第二块给了二姐，最后一块留给自己。

她们吃蛋糕时，嘴角沾了奶油，却谁也不提醒谁。大姐说起儿子买了新房，二姐便道女儿升了职。母亲听着，偶尔点头，眼睛却瞟向窗外。窗外黑漆漆的，什么也看不见。

蜡烛早已熄灭，留下一滩蜡油，渐渐凝固，像是什么东西死去了似的。她们又坐了一会儿，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，然后各自散去。

母亲收拾残局，将剩下的蛋糕放进冰箱。冰箱的灯光照在她脸上，显得格外苍白。她关上冰箱门，黑暗又重新笼罩了厨房。

楼上传来大姐和二姐的说笑声，她们今晚住在这里。母亲站在黑暗中，一动不动，仿佛也成了黑暗的一部分。

三姐妹的生日，一年一度，总是这样过。